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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白起出招 樂毅顯威（下）(1/2)

    太傅魏冉聞言而笑：“爾何以定?”

    "趙牧"亦笑曰：“白起隱退，閑置咸陽，至于今日，已近叁載，秦王未聞，定有圖謀。今趙先啟釁，武安并列，秦王遂有藉口，復出白起，以振山東戰(zhàn)事。”

    太傅魏冉笑曰：“以爾之意，白起當何處之？”

    “趙牧”搖首，答曰：“小子不敢妄加猜測，然以小子之意，不來為佳?！?br/>
    太傅魏冉肅然：“何解？”

    “趙牧”對曰：“其壹、白起已為宿將，威震山東，李牧止為新秀，方興未艾。貿然擊之，不能必中，其威必減，于秦無益。

    其貳、敢以啟釁者，必有所恃，不明其局，貿然而來，恐有大患，智者不為。行先必有以探之，方有后手?！?br/>
    太傅魏冉復笑，頷首以應：“然則爾詩何解?”

    “趙牧”終不能躲，遂言曰：“小子此詩，亦通其理，明言妻問夫歸，夫寄信答。實以歸期及巴山遠地，提及白起隱退，遠離朝堂，未及山東戰(zhàn)事之憾，以增其苦悶，憤而來戰(zhàn)之心。

    又以巴山夜雨，共剪窗燭，來言其晚年落寞，閑居鄉(xiāng)村，回首今日之憾，惟有老妻能言。以激其志，復出東來。故言此詩，乃太傅國書所附，亦為不可。”

    太傅魏冉愕然，繼而氣笑，朗聲曰：“小子奸猾，以此唬吾？吾不當信?！睆陀盅栽唬骸耙誀栔瘢八匆?，甚怪異之，以白起之能，得明其理？”

    “趙牧”笑曰：“秦雖不‘仁’，然亦知書，當有明理之人?！?br/>
    魏冉亦笑，繼而復暗，取邯鄲貳信而交于馬服君趙奢及“趙牧”貳人。待觀其信，貳人對視，皆無言語。

    良久，“趙牧”方言：“白起所言匈奴之事，自不精準，暫且由之。然其‘以父教子，以夫說妻’之語，確實歹毒?？执朔翎?，無有成事，反殃及李牧，但有差池，悔則晚矣?！?br/>
    太傅魏冉即明其中來去，遂不再責“趙牧”，思回函之事，聞“趙牧”所言，搖首而曰：“如此則不然，以白起為人，縱有凌虐之語，必后有追責之戰(zhàn)，恐如國書所言，不日可待。

    我等尚需謹慎，以防其乘。另李牧此人，吾前雖不認，然則待觀其權變匈奴事，不為朝廷定策所錮，亦知其智高舉正，不至歧途。吾等且拭目以待，貳武安之戰(zhàn)，當成矣?！?br/>
    見太傅魏冉轉意，父子貳人對視而笑，續(xù)談不久即告辭而出。

    待貳人離，太傅魏冉忽醒，大呼：“尚未治其擅忽，復以何詞回于邯鄲？”

    不說太傅魏冉何以回信邯鄲及成皋。

    且說成皋地，武安君李牧依望諸君樂毅所遣，留駐成皋，并不易旗，以敵當面秦軍；調撥壹萬匈奴所屬馬匹，配望諸君樂毅所訓伍仟精兵，另以倆萬邊騎相隨，南下行襲殽山陜州之事。

    斯年十月初，樂毅領軍，潛行南下，過洛邑，逆宜陽，直襲殽塞。

    時夜，伍仟精兵翻山越嶺，穿林過澗，直撲崤陵關，方待拂曉，乘秦不備，驟然攻入，及至朝食，已陷其關；繼而騎軍緩行而過，并至陜縣。

    翌日，乘秦輜重往來出入，騎軍襲而破門，精卒跟進，遂陷其城。然秦輜重隊，有退反并告函谷守軍者，遂不能再奪。樂毅遂不多想，清點輜重，安排駐軍，以為長久。

    陜縣所在，本為古道中轉，故輜重囤積，并不匱乏。及城克，遣使告于武安君李牧，請以援軍。另遣騎軍，反出崤陵關，游弋宜陽，以震秦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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